br>裴延舟靠在椅背上,神情很淡。
阿梁小心道:“属下问过了,酒楼没养花,而且属下在雅间里,好似也隐隐闻到了凤仙花的气味。”
裴延舟没接话,门外传来击叩声,是阿顺。
“家主,姑娘听说您晚上没用饭,问您要不要去朝暮院吃。”
裴延舟本答应了晚间去朝暮院替裴容舒换药,此刻却沉默了。
良久,男人才问:“姑娘今日用的是什么香?”阿顺老实答:“凤仙花香。”
阿梁愕然,“当真是凤仙花?”阿顺奇怪道:“是啊,今日姑娘身上染的是凤仙花香,口脂也是凤仙花汁捣成的,怎么了吗?”裴延舟顿了顿,其实他也早在裴容舒身上闻到了平日里不同的香气。
只是那节骨眼上,他没过多问。
“家主,您还去用晚饭吗?姑娘一直等着您呢。”
阿顺问。
裴延舟声音淡了下去,“不了,她自用吧。”
阿顺回了朝暮院,将裴延舟说的话一五一十转达给了裴容舒。
女子神情平静,只是吩咐让人准备沐浴的水。
今日一遭让裴容舒浑身狼狈,洗净身子后,带上小厨房备的饭菜,直奔裴延舟书房。
夜里更深露重,裴容舒敲了半天书房的门,都未得答复。
她身子骨弱,被风吹得咳了好一阵子,书房的门才从里打开。
裴延舟目光落在裴容舒狐裘内单薄的里衣上,飞快移开目光,“夜深了,你穿这么少过来做什么?听人说你没用饭,纵然政事再忙,小叔叔都不能忽略了身子。”
裴容舒将食盒递过去,又捂住唇咳了两声。
“小叔叔用饭吧,我先回院子了。”
她欲走,手腕却一紧。
女子乌发垂落,一截纤细白玉似的颈,乳糕似的肌肤,暗香流动,竟让他记起床榻上,钳住那杨柳细腰的手感,像是丛林内危险的篝火,稍不留神,便能烧得寸草不生。
裴延舟看了她一会儿,慢慢让开一条道,书房内生了炭火,暖意融融,“进去喝杯茶,暖暖身子。”
书房内烛火晃荡。
“今日郝长安失控,是因为旧疾发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