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就是这样的,这样一来今天的表演事故也有了解释。
我真机智。
赵雪曼在心里为自己撒了个不着痕迹的完美谎言而暗暗自得。
司央笑了,伸手有些嫌弃地扯了扯她身上的红色舞衣,“既然崴了脚为什么不告诉你们团长,还要硬着头皮来我的婚宴上表演?据我所知你的舞蹈服原本该是金色的吧?怎么换成了大红?是为了要在心里跟我这争点什么吗?”
“我……”赵雪曼脸上飞快闪过被拆穿动机后的窘迫,“原本的舞蹈服坏了,修补已经来不及了,所以才临时决定换了颜色,团长太太真的想多了。”
“哦?”司央轻轻哦了一声,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,那眼神就像在说;你看我信不信?
在看到赵雪曼眼中的慌乱就快藏不住时,司央再次开口了:“我不管赵同志究竟是怎么想的,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,野花再香也难登大雅之堂,不要仗着男人眼瞎就愚蠢地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,还妄想骑到人家正牌太太头上去撒野,这简直就是自取其辱,建议你珍惜最后的文工团生涯,不要临走前还留下个发烂的臭名声。”
赵雪曼抬眸看着司央,她眼睫颤抖,紧攥的双拳把指甲都嵌进了皮肉里。
这是她长得么大以来头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。
她们凭什么?
她想报复,想尖叫怒骂,可是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。
司央带着邱霞敲打警告了一番赵雪曼后,重新回到席面上时,正好也到了程国安上台证婚的时间。
这还是北方军区第一对由司令亲自证婚的革命伴侣,台下人也都跟着激动不已。
证婚人发完言,夫妻行了对拜礼,再共同感谢了前来祝贺的战友和亲朋后,司央就要先被送回新房。
礼堂内已经开席了,裴霆禹要留下来招待宾客,香草、邱霞、还有张晓娥等几个女同志陪她一起回了军属楼。
司央带着她们进门后,她们就参观起了司央和裴霆禹的小窝。
虽然这地方不大,但是每样家具摆设都很用心,布置得漂亮又温馨。
几个女同志都羡慕不已,尤其是张晓娥看后联想到自己当时结婚的窘况,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。
司央发现她和裴霆禹的床上换上了大红的喜被,床上还撒上了红枣和桂圆干等干果。
连镜子和衣柜上都贴上了囍字,看来她去招待所那天,他还做了不少事。
几个女同志正在摆弄司央客厅里的小摆件,裴霆禹就让人送饭菜过来了。
什锦八宝饭、老鸭冬瓜汤、大肘子、红烧大鲤鱼,清炒时蔬,糯米圆子桂花羹……
满满一桌子过年都难得见到的佳肴,看得几人直流口水。
“天啊,裴团长到底是什么绝世好男人啊?时时刻刻惦记着自己媳妇儿的肚子呢……”
司央莞尔一笑:“都别站着了,坐下吃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