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央感觉这人有些莫名其妙,怎么突然像个小媳妇儿一样,生气了?
“裴连长……”她轻唤。
裴霆禹充耳不闻,已经走到外面去了。
“裴霆禹!你干什么去?”司央急切地呼喊有一丝愠怒。
她怕他冻死在外面。
回应她的是短暂的沉默,她正要起身去看看,却见出去的人又折返回来了。
这次,他脸上明显挂着目的得逞的浅笑。
司央蹙眉看着他,狗男人笑什么?
裴霆禹重新回到她面前,微微勾下腰对她道:“记住了,没人的时候叫我名字。”
司央眉目微凝,是才反应过来。
他生气的原因是她没叫他名字啊?
她挑了挑眉,一脸无所谓“可以啊,只要你到时候别公报私仇,诬陷我不尊敬你就行。”
裴霆禹垂眸凝视着她柔和白皙的面庞,喉结滚动了一下,温声道:“你不用参加野训了,我送你回连部,明天再去检查一下脚伤。”
司央也觉得和他孤男寡女在这里待一夜,肯定影响不好,点点头答应了。
“你先把大衣穿上,别冻感冒了。”她说着就要取下衣服还给他。
裴霆禹动作极快,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,制止了她解下衣服的动作。
“你披着就好,我穿上反而行动不便。”
司央被他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有些心悸“好。”
裴霆禹将火堆熄灭后,扶着司央到了庇护所外面,他把手电递给她拿着,再上前一步蹲低了身子。
“上来,我背你。”
司央的脚目前的确行动不便,每走一步时,伤口就会在拉扯中溢出血来。
她没有拒绝,努力踮脚往他坚实的后背上跳去。
裴霆禹稳稳接住了她的冲撞,反手护住她的腰将她整个往上挪了挪,然后背上她小心翼翼地出发了。
司央用手电照着裴霆禹前进的路,清冽的呼吸喷洒在裴霆禹发红的耳廓,在他心里激起一阵酥痒。
“裴霆禹,你的耳朵是不是冻伤了?”司央一时手贱,不等大脑阻止就伸手碰了一下。
烫,滚烫。
她惊觉不妥,忙收回手。
今晚是不是脑子不清醒,怎么总干些手在前面飞,脑子在后面追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