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要出狱,总归有许多东西要收整一番。
见此,江瑟也没勉强,由着他去了。
她在客厅内看了一会,高大俊美的男人一进厨房,不算大的厨房便显得有些逼仄。
江母亦是多了些拘束。
但好在,他从来都是个善谈的人,只要他想,总能轻易哄得旁人开心。
没一会,江母便放松下来,只被他哄的眉开眼笑。
江瑟也没再留,转身回了爸妈的卧室。
爸的衣柜始终保留着,里面挂的都是他平素经常穿着的衣服,这些年过去,倒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合身。
江瑟将符合季节的衣服整理了出来,而后将水杯、牙具、枕头这些日用品都摆放好。
都是些琐碎事,不过折腾下来,倒也花了快两个小时。
江瑟收拾好,出来时,便见周聿白已经换到了主位,高大的男人系着个和他格外不相称的淡粉色围裙,站在灶台前一手端着大勺,一手拿着锅铲在炒着什么。
手上忙着的同时,嘴巴也没停,殷勤的恭维着:“阿姨的刀法真是一绝,我就切不成薄厚这么均匀,看来回头得和您多练练。”
江母这会显然已经放开许多:“这刀法就得练,不练是切不成的,不过你们年轻人都忙,也不用练这个,下次你想吃什么尽管过来,阿姨给你做。”
江瑟站在不远处,看着这一幕有些恍惚。
她只是觉得,似乎只要她释怀、只要她放下曾经受过的委屈、忘掉那些痛苦和折辱。
她就能得到触手可及的幸福,得到她一直想要的家。
可是,为什么她不能呢?
江瑟转过身,回到自己房间,站在窗边,一手轻轻覆在小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