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天晚上,知青点里的乔昭斌几个人请刘卫东喝酒,呜呜……
他们叫我去,毕竟都是同村人,况且刘卫东就要回京了,我也就去了,呜呜……
没喝完,我就先回屋了,原本要睡下了,刘卫东却借着酒劲儿偷偷摸到我屋里,把我,把我给祸害了,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张瑶硬着头皮,一边呜一边诬。
“然后呢?”赵钢边记边问。
“然后,大概不到两个小时,他刚祸害我,我们点儿里的周雨和王艳就回来了,看见他把我祸害了,呜呜……”
张瑶用大方格子手绢捂着脸,头也不抬,只能继续编下去。
“两个小时?畜牲啊。”
“就是,生产队的母驴也不能这么使唤哪。”
底下的老少爷们儿义愤填膺,这简直太惨无人道了。
俩小时,还是喝酒了?这要不喝酒不得磨出茧子来啊?
“啪!”冯长海狠狠地一拍桌子,一指刘卫东,“刘卫东,你承不承认自己的罪行?”
“我承认!”
刘卫东一脸肃穆,重重地一点头。
“幺儿啊,你,你咋这么糊涂啊你……”
赵翠红一下瘫坐在地上,哭成了泪人。
现场的声音通过大喇叭传遍了村子里的角角落落,刘家屋子里,炕上的三姐刘卫玲气得一把将炕席掏出个窟窿,抓了一把断折的秸秆,手指尖儿都扎出血了。
沈冰却是连眼皮儿都没抬,依旧面向着墙角,翻着那本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!
炕上的奶娃娃睡得正香。
“你承认就好,带走!”冯长海威风凛凛地一挥手。
“等等!”刘卫东抬起了戴着银镯子的手。
“你还想咋滴?”冯长海一脸戒备地望着他。
“我想说的是,我确实承认,有两个小时的能力,但那是和我媳妇儿在一起的时候,别人我没试过。”
刘卫东咧嘴一笑。
“啥意思?”冯长海没太听明白。
“我的意思是,那天晚上,我根本就没碰过张瑶,张瑶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威胁我,逼我帮她返京安排工作!
说穿了,这是,诬告!”
刘卫东大声说道。
“就是,我儿子一定是被冤枉的,他虽然爱打架,可从小到大就没说过谎话,村子里的人都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