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喜回到自家地头上,一个时辰已经接近尾声。
张婶小声说,“我在这一直看着,没人偷懒,倒是都舍得卖力气。”
围观的村民也没闲着,有说这个好,也有夸那个佳。
还有一帮汉子打赌哪几人中选,哪几人淘汰。
顾喜喜却没急着说话。
直到计时用的线香燃尽,她亲自下地一一看过。
“你,你……还有你。”
“你们留下,剩下的人去张婶那,每人领二斤粟米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一个矮壮男人不服气地站出来,“凭什么?”
“我那一块地都锄完了,你选的人,有几个还锄不到半块!”
顾喜喜淡淡道,“同样是锄杂草,他们把草根都翻出来了,而你呢?”
“你一味求快,看似弄完了一块地,却根本无法使用。”
她转身走向三号地,“再看看这一块。”
“不仅解决了野草,土壤的松散程度、深浅都很适合种粟米。”
“大富叔这是考虑到了我要种什么吧?”
陈大富本来站在其他雇工后面。
乍听见点到自己,他一怔,很是手足无措。
“是,到了这时节,也只有种粟米……”
顾喜喜满意点头,看向那些落选之人,“我没说让大家干什么,就是想看看,谁干农活愿意多想这么一层。”
张婶见时机到了,当众大声宣读了契子,内容包括工钱、工期。
“签下契子,对双方都是个保障之外,除此之外,另有规矩需你们知情同意。”
“如何施肥,浇水,东家都有安排。”
“诸位跟着照做,也可与东家商量。”
“若未经东家同意就擅自做主的,东家有权给你提前结算工钱,让你走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