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渊嗤笑了一声,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:“宋大小姐,你身上本王哪处没看过,可有一丝疤痕?你身份尊贵,向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,这种事情也要抢份功劳吗?”
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
她不想解释了,解释也没有用,他从来不肯信她分毫。
“你若不想和离,给我一纸休书也行。”宋晚宁看着他,眼神格外平淡。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谢临渊罕见地哑口无言,脸黑得像锅底,“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妻,你想都别想。”
说完便怒气冲冲转身离去。
宋晚宁有些不明白,照理说她要和离谢临渊该欢天喜地,这般生气是为什么?
难道是因为母亲刚去世,他怕落个薄情寡义的名头落人口实?
算了,过些日子再说吧。
她扭头看向那件可怜的衣服,仿佛映射着她一团糟的生活,这样的礼物,怎么可能再送出手呢。
“梨蕊,走吧。”宋晚宁喊着一旁的侍女,“什么都不带了。”
到宁远侯府时,府里各处已挂满白幡,一些与宋家交好的官员及家眷纷纷自发前来吊唁。
“宁远侯一生戎马,为国捐躯,到如今宋家只剩一个孤女,真是令人惋惜。”
“可不是吗,听闻宋小姐与齐王夫妻并不和睦,三年都无所出,如今娘家一个人都没了,往后的日子怕是更难。”
“我还听说齐王有个极宠爱的外室,就住在甜水巷。。。。。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宋晚宁麻木地跪在灵前,耳朵里传来几声闲言碎语,想忽略都忽略不了。
是啊,她一个没有娘家,又不得夫君心的弃妇,后半生能有什么指望呢?
“圣旨到——”
一个老太监手持明黄色圣旨缓步走进灵堂,站到宋晚宁面前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
逝者已矣,然其德馨。已故宁远侯夫人赵宋氏,温婉贤淑,端庄大方,持家有道,相夫教子,贤名远播。今特追封其为一品诰命夫人,以彰其贤,以表朕恩。钦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