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予欢也有些恼,难怪人总说儿大不由娘。
尤其是心思,让人猜不透,果真如此。
小叔虽不是她儿子,可是,她看着他长大的,和她儿子也没什么区别吧!
“夫人,沈夫人的帖子……”木丹从外头走进来道。
沈予欢听了,瞬间神色有些冷恹,“没完没了,你去和门房说声,以后沈家的任何东西都不要收,谁再胡乱的什么都往我这里送,我就将他赶出去。”
“是,夫人,另外,漠北又有信来……”木丹迟疑的小声道。
沈予欢闻言,眸色更冷淡,“再加上一个,漠北的东西和信笺!”
木丹应了声去了,心里也是无奈,只要有心,哪里是谁能拦得住的?
月月如此,年年没断。
沈予欢头疼的捏起眉心。
“少夫人,少夫人……”
这时,文脂提着食盒气喘吁吁的匆匆跑进来,“少夫人,少夫人,您快去前院,大爷回来了。”
“哪个大爷?”沈予欢有些懵。
“就是咱们府里的大爷啊,是主子您的夫君啊!”
“什么!”沈予欢不敢置信,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她的夫君裴怀钰已经死了十年了!
宁远侯府主院花厅
杜氏的哭嚎声惊天动地,像是十年前骤然传回她儿子死讯时那般,哭的撕心裂肺的。
那动静,让沈予欢心惊肉跳。
迫切的走到门口,一眼看到花厅里立着的男人时,她整个人仿若化为石雕的立在原地,难动一下。
里面的男人,不是她供奉了十年牌位,享了十年祭祀香火的夫君裴怀钰又是谁?
她那死了十年的夫君,死而复生回来了!
只是曾经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已然蜕变成了魁梧伟岸,英俊成熟的男人!
婆母杜氏神情都是失而复得的激动和失态。
她抱着儿子的手臂,一下下的捶打着,又哭又骂道:“你可真个讨债的,怎的就让老娘不省心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