炒肝汤汁油亮酱红、肝香肠肥、味浓不腻、稀而不澥,姜晚婉拿着小勺子尝了一口,熟悉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,香得她眯起眼睛。
“啊。。。。。。久违了,你快尝尝!”
沈行疆吃了一口,面露难色:“你多吃点。”
他吃不惯。
姜晚婉眼睛里闪过坏笑,炒肝都不喜欢吃,有必要带他尝尝老北京豆汁。
吃完饭,沈行疆给姜晚婉戴上雷锋帽,带她在四处转转,顺便买点黄纸、苹果等祭祀的东西,下午去墓地祭拜姜北望。
北京的气候没内蒙凌冽,冬日的暖阳和煦,墙边积着薄薄的雪。
姜晚婉推开掉漆的朱红门,迈过门槛走出来,对面街上穿着灰色旧棉袄,用黑色毛线围巾把头都围住的女人迅速避开她的眼睛,匆匆离开。
妇人走得有些快,踩到树坑旁边的雪堆滑倒了。
姜晚婉看她摔得好像有点严重,爬不起来,她走过去轻声问候:“您没事吧?”
妇人低着头,藏着自己的脸,嗓子非常沙哑:“没事。”
姜晚婉把她搀扶起来,她衣服底下空荡荡的。
妇人顺着姜晚婉的力量站起来,围巾下的脸交错纵横着烧伤的痕迹。
怪不得她总低着头,是怕被人看到她的脸啊。
姜晚婉没有再瞧她的脸:“能走吗?”
妇人试着往前走了两步,狼狈点头:“能走。”
沈行疆看到姜晚婉和陌生人说话,还去扶对方,门都没关,步履匆匆走过来:“怎么了?”
姜晚婉:“她刚才摔倒了。”
妇女听到沈行疆的声音,朝他看过去,眯了下眼睛,声音低低地问:“他是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