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辞一愣,他倒是没有想到云瓷会这么直接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脱,直接道:“兼祧两房在前朝也有先例,你不要无理取闹,她也是个可怜人,年纪轻轻守了寡,在府上无依无靠,要个盼头又怎么了,纳兰云瓷,你当真是心狠,竟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。”
瞧瞧,明明犯错的是他们,一张嘴就能将错倒扣在她头上,倒成了她心狠手辣了?
“云瓷,若是大嫂和孩子无恙,我可以保证日后给你该有的尊重,如若不然,我绝不会踏入你这屋子半步!”
陆砚辞是了解云瓷的,两人一块长大,云瓷对他的感情,他心知肚明。
所以陆砚辞信誓旦旦,她一定会答应。
云瓷一把挣脱了陆砚辞的手,嗤笑道:“要她腹中孩子性命的并非我,你若有担当,大可以去找祖母求情,日后什么苦果自己承担便是,为何要拉上我?”
她才死里逃生,就被丈夫威胁?
谁稀罕他的宠幸?
“纳兰云瓷,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!”陆砚辞恶狠狠地威胁。
云瓷拿出帕子擦了擦陆砚辞刚才摸过的地方,一脸嫌弃地扔在地上,毫不掩饰眼中的恶心,惊得陆砚辞以为看错了。
不,不会的,云瓷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他?
“好!你别哭着求我!”
陆砚辞说不动对方,又被对方给刺激,一气之下拂袖而去,临走前还将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小厮统统给撵走了,叫人将大门紧闭,勒令她好好反省,连晚膳都不准上。
云瓷翻了个白眼,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小气,又虚伪的男人?
大堂
陆老夫人看着陆砚辞脸色铁青赶回来,就知结果,她沉声道:“云瓷这是铁了心要为难嘉仪了?”
“祖母,她现在正在气头上,谁的话也听不进去,若是吃点苦头,肯定会转回性子的。”陆砚辞道。
这话陆老夫人赞同。
至于叶嘉仪腹中的孩子么,那可是陆家第一个嫡重孙,就连大夫都说是个男像,陆老夫人实在是舍不得弄掉。
白天只是气话,现在冷静了,陆老夫人根本不想对叶嘉仪下手,何况这事儿陆家已经和叶家达成共识了。
叶家会在官场上帮衬陆砚辞,陆家给叶嘉仪一个依靠,日后更会将爵位全都给叶嘉仪的孩子继承。
可现在,一切都被云瓷给打乱了。
“祖母,嘉仪她怎么样?”陆砚辞满脸关心。